在为了王子挑选意中人而举办的舞会当天,三日月宗近正在心中烦恼的时候,听到卫兵通传鹤丸国永前来的消息,还正在想这位损友怎么今天有兴致来,待看到鹤丸身边的人的时候,几乎是呼吸一窒。
鹤丸今天罕见的携带了女伴,若不是三日月所料想的那个人没有那一头长发,也不会这样穿着裙子,三日月几乎要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山姥切国広。
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不止是容貌,连身型都非常接近。看着鹤丸温柔的牵起那位女士的手,而对方也低头回以羞赧的一笑,三日月更加觉得无法接受。
切国绝对不会露出那般宁静的神情……至少在三日月的身边,山姥切国広总是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样子。三日月也曾经开玩笑说切国明明年纪比自己小,眉间的皱纹却要超过自己了。但那个时候的山姥切国広,也只是轻轻扯开了话题,没有什么表示。
一直都是这样,猜不透对方在想什么。虽然山姥切国広实在是一个好懂的人,但是他如果咬定不说的事情,谁也没办法套出来。
最近也是,三日月都不知道为什么切国忽然就不见了。只是留下莫名其妙的书信一封,就再也不与自己见面了。本以为在自己的王国之内,想要找到一个近侍护卫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居然就是找不到他。
正好,三日月还在想鹤丸国永有没有协助切国潜逃到国外,没想到鹤丸就主动送上门来了。即使恨不得立刻冲过去质问对方,但是看到鹤丸低下头对着那位女士微笑的神情,三日月直觉的认为这里面绝对不简单。
强压住心头燃烧的暗色火焰,他沉默地和鹤丸对上了视线,然后出乎意料的笑了一下,比任何时候都有王子风范的,端坐在他的座位之上,然后抬起下巴,带着无言的傲慢,等待着鹤丸走过来。
从刚一进入大厅,鹤丸就已经发现了三日月宗近的身影。如此夺目耀眼的王子殿下,想要不让人发现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此,鹤丸从一开始就感觉到了注视在自己、以及自己身边这位“女伴”身上的,强烈的视线。
“他已经看到我们了。”鹤丸低下头来,在山姥切国広的耳边轻声说。没错,这位女伴正是山姥切国広所装扮的。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和王子划清界限,但是听到这个人要订婚的消息,还是忍不住想要前来见这个人最后一面。
“看起来他很生气。”鹤丸说,明明实在阐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却偏偏是带着笑意。山姥切国広握住对方的手瞬间用力了一下,因为紧张。“对不起,”他说,“连累到你了。”
都是因为自己的愿望,才拜托鹤丸带自己过来的。虽然男扮女装是鹤丸的主意。
“因为三日月绝对想不到你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并且,我也想看看那个家伙吃惊的表情!”
深知三日月脾气的山姥切国広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表面温柔的三日月宗近实际上却非常……呃……虽然这样腹诽自家王子不太好,但三日月的宽宏大量只用在他不在乎的地方,换言之,在他所在意的范围之内,他所能给予的反应就会非常的强烈。
虽然觉得这样的计划实在太过冒险,但是想到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对方。山姥切国広也只能冒险前来了。
“不要这么说,”鹤丸金色的眼眸带着安抚的意味,“这是一出我们两个人才能完成的恶作剧,硬要说的话,我们是共犯才对。”
百年难得一遇的能够整到三日月的好机会,就这么让它溜走就太可惜了!!
不知道鹤丸国永心中另有算盘的山姥切国広依然用充满感激的眼光看着鹤丸。
也不知道这样一个纯粹的家伙是怎么会喜欢上三日月那个性格已经扭曲透了的家伙呢……默默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没有说出口。鹤丸只是比任何时候都慎重的拉住了对方的手,“来吧,小心点儿,我们要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了。”
今天的鹤丸国永一如既往的穿着白色的衣装,镶嵌着鎏金的饰物,而他身边的女伴,也同样是白色的礼服,宽大的裙摆在莲步轻移之间摇晃出纯白的波浪。金色的长发上披盖着雪白的头纱,蜿蜒出好几个层次,每一层的边缘处有有着蕾丝镶边。头纱的尾端正好完整的覆盖住那位不知名女士的背部,凸出的蝴蝶骨笼罩在迷雾般的布料之内,若隐若现。
以热爱搞怪而闻名的邻国王子鹤丸国永,与三日月宗近的关系可谓称得上是损友的范本。这次他的出现也依然是让人惊讶不已,居然是携带了如此美丽的女伴,并且看起来还关系匪浅。
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公主,纤细的轮廓带着流畅的线条,微微低下头的角度看起来格外的腼腆,眼眸是罕见的翡翠色,在微微颤动的金色婕羽之下安静的栖息着水波。美人有着笔挺的鼻梁和略显严肃的抿起的嘴角,神情配合着五官有着说不出来的英气,但是扭过头看着身边的鹤丸的时候,神情又柔和得不可思议。
如此般配的一对佳人从一进门几乎就是所有人的焦点,这般认真的鹤丸或者是从未见过的美丽女士,都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让人惊讶的景象。好似一对雪白的璧人。
三日月就看着那一对堪称神仙眷侣般的两个人走到自己的面前。
“好久不见了,三日月。”鹤丸带着身边的女士行了礼,看起来非常高兴的给他介绍,“听说你要订婚了,正好,我也是。”
“是吗?”三日月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他只是把目光放到鹤丸身边的人短短几秒,很快就又收回来,“不会就是你身边的这位……?”
“没错!”被猜中的鹤丸兴奋的笑了,一把搂住身边人的肩膀,脸上的神情很是自豪,“她叫辛迪瑞拉!虽然是个有点儿奇怪的名字,但是人很不错!”
“那真是恭喜你。”三日月看着被鹤丸的动作弄得忽然一惊的辛迪瑞拉,直截了当的说,“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可以。”鹤丸好像一点儿也不意外似的,用非常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你问吧。”
“你是怎么认识这位女士的呢?”才刚问出口这个问题,三日月就换了一种更加简洁的问法,“她是哪家的姑娘?”
“一个普通商人的女儿。”鹤丸非常坦率的说,“因为不堪忍受继母和姐妹的虐待而逃了出来,被我所救,然后就这样认识了。”
“哦……”三日月意味深长的盯着鹤丸身边的辛迪瑞拉,“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悲伤的往事,真是抱歉。”他勾起完美的礼仪微笑,对辛迪瑞拉微微低下了头。
辛迪瑞拉没有说话,却只是摇了摇头,好像在表示自己不介意。
“她……”三日月看了看辛迪瑞拉,又看着鹤丸,“不能说话吗?”
“当然能。”鹤丸一副鄙夷的神情,“不然我和她是怎么交流爱意的。”
交流……爱意……
看着鹤丸使用这样的字眼,加上对方又在辛迪瑞拉耳边说了什么,即使知道不可能是切国,但是这般相像的容貌,还是让三日月觉得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你刚才说她有姐妹,”三日月尽力让自己把视线移开,“那她有哥哥吗?”
“没有。”鹤丸眨了眨眼,“她们一家只有女性。全都是盛开的花朵。”
“……真的没有?”三日月加重了语气。
“真的没有。”鹤丸很无辜的摊手,“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
“并不在意。”三日月扬起眉毛说,“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你是想问……”鹤丸的嘴边挂着坏笑,“她有没有失散多年的亲哥哥之类的?比如说……名字叫国広的……?”
“怎么可能!”三日月愤然打断了鹤丸国永的话,“切国他只有兄弟,哪来的姐妹!”
“哦,”鹤丸颇为八卦的拉长了语调,“那你都知道他的家世,何必要再问?”
……一时失态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看着与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如此相似的容貌,尤其在对方已经离开了自己有一段时间的情况下,果然还是忍不住,有一点开始自欺欺人起来。
“鹤丸,”三日月很是谨慎的开口,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可不可以……”
“不可以。”但是还没等他说完,鹤丸就拒绝了他。
“我都还没有说我的要求。”三日月的语气里有着压抑的怒火。
“反正你肯定是想要借我的未婚妻一用。”鹤丸一副我早就知道你想干什么的表情,“因为她长得这么像你的切国,所以你绝对不会放过的。但是我不会同意的。我既然是她的未婚夫,那么肯定会保护她!”
说着,鹤丸还真的像一个骑士一样把辛迪瑞拉搂在了怀里。“切国是你的,但是辛迪瑞拉是我的。你可不要搞错了,不要看上一个金发碧眼就要带走!”
一直以来都是担任护卫的山姥切国広此刻被人搂在怀里,心中的感情也是五味陈杂。如果自己也可以这样大声宣告自己喜欢的人就好了,可惜身份的隔阂终究是天壤之别,就算能够容许他区区一个侍卫的妄想,性别也是一道无法越过的天堑。而今若不是有鹤丸的帮助,只凭他一个无名小卒,恐怕连皇宫都进不来,更别提见到三日月了。这般卑微而无望的恋情,还是早些了断了好。
“鹤丸,”三日月看到鹤丸这幅模样,反而坚定了他的心意,“你不要忘记了,这是我的国家,你只是客人。”
“所以你不应该以礼相待吗?”鹤丸搂着山姥切国広说。
“那你也应该记得,客随主便才是。”三日月看着鹤丸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就觉得碍眼,“我有话要和她说,你最好放开。”
“我不放,又能怎样?”鹤丸也是罕见的认了真,这个时候如果退缩就太没种了。虽然没带点儿兵力就过来实在是失策,不过谁能想到三日月会吃醋到这个地步嘛!!
“那你就可以试试看了。”三日月缓缓的笑了起来,带着绝对的掌控力度,整个大厅都是他的卫兵,想要控制住一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要他一个命令……
就在三日月缓缓抬起手即将发令、全场的气氛都变得剑拔弩张的时刻,鹤丸怀里的女士挣脱了出来。
“请等一下。”辛迪瑞拉说,“她”看着三日月,“我很荣幸能够和王子交谈。”
也就是说她自己同意和三日月谈一下了。
三日月放下了手,饶有笑意的看着鹤丸,对方脸上的神色非常精彩,辛迪瑞拉正回头安慰他,“不会有事的,只是说说话而已,说完了我就回来。”
“对的。”三日月走上前一步,不动神色的把对方拉到自己的身边,“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我相信你。”这句话是鹤丸看着山姥切国広说的,要他相信三日月才是有鬼了!
辛迪瑞拉冲着鹤丸点了点头,将二人的道别看在眼里的三日月恰到好处的带着辛迪瑞拉走上了二楼的露台。
今晚的月色正美,苍凉的月光挥洒在白色的纱裙之上,美丽得仿佛虚幻。三日月看着静静伫立在他身边的辛迪瑞拉,想的却是切国如果站在他的身边,差不多也是这样的高度……刚刚到他的肩膀,正好一偏头就可以靠着他的高度。
“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三日月说,“我只是有些问题,想要单独问问你。希望没有吓到你。”
“没有。”辛迪瑞拉点点头表示理解,“有什么问题,您尽管可以问。”因为也许再也不会有像这样交谈的机会了。
“辛迪瑞拉……是你的名字吗?”三日月看着对方,“这实在是……有点儿奇怪。”
“灰姑娘……是吗?”山姥切想起鹤丸国永给自己编造的这个假名,也忍不住有点想笑。“因为……满身都是尘土,所以很适合我。”
“但是你明明这样一尘不染。”三日月伸出手,帮对方把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玲珑的翠玉照射在月光之下,有着别样的美。三日月眼中的新月恍惚是天上之月的缩略,触手可及得让人沉醉。
这样无意识的拉近距离让双方都有着未曾料到的默许,三日月看着对方,这精致的眉眼与纤细的嘴唇,无一不像他所中意的那个人。
“你……很像一个人。”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实在是……太像了。”
“是吗?”山姥切国広听到自己胸膛内狂乱的心跳,砰砰得几乎要发疯一般。“是……谁呢?”他小心翼翼的这样问,带着自己都不曾期盼的渴望。
“是我喜欢的人。”比起对方的谨慎,三日月倒是很爽快的承认了,“他和你一样,无论是头发,还是身材,或者是五官……”修长的手指一一抚过对方的眉眼,带着缠绵的爱意,慢慢的描绘着那带着光滑质感的曲线,“你都像极了他。”
晚风拂过三日月的发丝,吹动了他左脸颊略长的前发,随着风的节奏轻微的晃荡,几乎要融入暗夜中的发丝摇曳得让人心脏都为之苦痛的地步。双眼中所蕴藏的温柔几乎要让人醉倒,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抵抗得住这样的眼神。
怀念、珍视、带着久远的思念一般热切却又虚幻。
“真可惜,”山姥切国広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虚张声势的强硬,“我不是他。”所以……不要这样的看着我了……
像是要堵住他的发言一样,三日月的手指移到了他的嘴唇,慢慢摩挲,“连声音,都好像……”用这样宛然叹息的声音。
山姥切国広立刻抿紧了唇,不敢说话了。他怕自己真的会露出破绽。虽然越来越大的心跳声几乎都快要出卖他了。
“这种表情,也好像。”三日月似乎是彻底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一样,看着眼前的辛迪瑞拉,露出了恍惚的笑容,“戒备的看着我,像竖起毛的猫一样,可爱极了。”
我才不是猫!!山姥切几乎想要这样抗议了,但是不能出声的他就只是用眼神表达了他的强烈抗议。
“可惜的是,他突然就不见了。”三日月突然话锋一转,非常伤感的说,“我都找不到他。他就那样突然的消失,都不给我一个理由。”浓密的睫毛因为哀愁而抖动着,“我甚至都不知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不,你很好。山姥切国広看着此时三日月痛苦的神情,自己心中也是心如刀绞。明明爱恋一个人,却不能够和对方在一起的这种感觉太辛苦了。明明脑海里想的全部都是对方,充斥的全部都是对方的身影,此刻,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敢呼唤。
怕自己这样狂乱的心跳、这样颤抖的声带,一出声,就是溃不成军。
“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三日月此刻好像全心把辛迪瑞拉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样,他抓住对方的肩膀,“你能够告诉我,这其中的理由吗?为什么……要突然不辞而别?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对?还是……”三日月慢慢的吐出了一种阴冷的猜测,“他爱上了别人?”
“不。”这种猜测,山姥切国広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他摇摇头,澄澈的眼眸在月光下散发着清透的光辉,带着纯洁的美,“我、我想……”看着眼前三日月露出的些许惊愕的神情,察觉到自己如此果断的否定实在是太过诡异,山姥切国広努力调整着呼吸,装作评论他人的态度,“我想……他一定是爱着您的。”
虽然不是所有的恋爱,都能够成功。
远处传来了敲钟的声音,似乎已经到了十二点。被突然惊醒的山姥切国広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待下去了,只要呆在这个人的身边,他似乎总会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已经很晚了,请容我先告退了。”山姥切国広匆匆拎起了裙摆,打算告退,但是才刚转身,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你要去哪里呢?”带着些许冷硬的质问,却偏偏是用撒娇的腔调,准确无误的,叫出了他的名字,“切国。”
因为惊讶而僵硬的蝴蝶骨就像受惊的蝶翼般抖动了一下,山姥切国広居然连回头说不的勇气都没有了。他的手腕还被对方抓住,想要逃脱都逃脱不了。
“我们久别重逢……你却这样对我。”三日月慢慢的走到了山姥切国広的眼前,将他的手腕贴到脸颊边,一点点的舔咬着他的肌肤,“站在鹤丸的身边、说是他的未婚妻、现在,你又要回到他的身边去吗?”
山姥切国広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从手腕传过来的细小的痛感都不算什么了,“不、不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否定什么了。
“你离开太久,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吗?”三日月用状似很温柔的语气慢慢说道,“没关系,我会帮你慢慢想起来的。”
坠下的帘幕遮挡了来自室内的视线,冰凉的手带着夜晚的温度,像蛇一样爬入到了他的裙摆之中,三日月的眼眸比暗夜的天色还要浓重,其中闪耀的新月带着逼人的锐利,“连同你从我身边逃开、又伙同鹤丸一起欺骗我的事情,都必须要和你算清楚呢。”
对方的手已经潜入到了大腿根部,摸到了小小的布料,山姥切本来因为恐惧而发白的脸色立刻就变红了然后又因为更大的恐惧而变成了苍白。因为……因为他穿的是女用的下装!!都是因为说既然要男扮女装所以就穿全套的关系!!
“哦~?”三日月很显然是发现了下装的不对劲,几下揉搓就几乎将那片布料给掀开了,被包裹住的性器也难逃魔爪的被摩擦到了。“看来你还有很多问题,要跟我交代呢。”
明显一听就是生气了的声音,但是山姥切国広现在却顾不上思考对方的心情如何了。脆弱的地方正在被毫不留情的揉搓,他把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才能够压制出溢出的呻吟。即使是这样粗暴的动作,但是早已经熟悉了对方身体的大腿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几乎快要站立不住了。
头纱已经歪了一半,耷拉在肩膀上,碧绿的眼眸含着水汽,泫然欲泣的模样,却还是隐忍着不发一言,下半身已经完全在三日月的掌握中,及地的长裙全部堆叠在腰际,隐藏住了他在里面任意妄为的手。
“这样子真不错啊,”简直就像是强抢新娘一样的恶趣味,“只是,还有一点我不是很满意。”三日月宗近伸手将对方的金色假发一把扯了下来,里面金色的短发立刻就重新暴露在了月光之下。看着对方惊慌的神情,三日月却只是丢掉了手里的假发,把对方抱起来,靠在墙角处,用膝盖抵住对方的双腿。
金色的短发、惶然的神情、眼眶中积蓄了泪水却努力的不要让其滑落的无用的努力的神情……啊啊,多么的惹人爱怜。
“这才是我爱的你啊。”三日月低下头,用鼻尖蹭着对方的鼻尖,“……切国,我就是要让你清楚这一件事。”
什么事……?
心中都来不及猜想,就感觉到对方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腰,再然后是贴近的下半身,还只是刚刚触及那个热度,就被毫不留情的插入了进来。
没有任何温柔和怜惜余地的粗暴让山姥切国広还残留在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滑落了下来,然而某个人却完全不给他哭泣的时间,就开始依照他自己的节奏,任性的驱使起他的身体起来。
用力摩擦的火热带着绝不原谅的气势,慢慢渗出的温热的触感好像是血,在近乎剧痛的感觉中,居然又衍生出了过于无法承担而接近快感一样的幻觉。
“啊啊……!”呼出口的气息似乎都带着求饶的热度。山姥切国広都只能按住对方的手臂,因为对方粗暴的动作而收紧的神经一下子在对方的肌肤上划出了血痕,但这样推拒的动作也只是让三日月更进一步的埋到了他的身体里,然后蛮横的吻住他。
“惩罚的时间才刚刚开始。”用这样几乎将他吞噬入骨的狂气的声音,室外明明很冷,但是身躯却好热,火烧一样的烫。从山姥切国広为疼痛与快感所搅乱的模糊的神智中,看到的三日月的眼睛里是完全冷然的笑意。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不管是如何的原因,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end-
后日谈:在鹤丸看到三日月抱着明显被很惨的欺负过了哭得眼角通红连身上的礼服都破破烂烂还搭着男式外套的山姥切国広下楼梯的时候,就预感到大事不妙连夜跑回国去了。